苏婳压下情绪,说:“不早了,你回去吧,我来照顾他就好了。”

周品品耸耸肩,“北弦是为了救我,才受伤的,我就这么回去,说不过去。还是等他醒过来,再说吧。”

听到顾北弦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。

苏婳心里像塞了块石头,硌得难受。

顾南音察觉出来了,对周品品说:“周小姐,你别想太多,即使是个陌生人,或者一条狗被欺负,我哥也会救的。那是他修养好,不代表什么的。”

周品品的脸色,登时就不太好看了。

但她还是笑着说:“顾小姐,你这个比喻打得不太妥当吧?”

顾南音是个直肠子。

有话就说,从来不藏着掖着。

她抬手环住苏婳的肩膀,对周品品说:“我哥跟我嫂子感情好得很,虽然离婚了,但是复婚是迟早的事。奉劝周小姐,别做不道德的事。”

周品品摊摊手,“顾小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,北弦是单身,我也是单身,没什么不道德的。”

顾南音皱眉,“这么说,你吃定我哥了?”

周品品双臂环胸,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,“本来嘛,我就是对他有点好感,但现在我换想法了。我这人吧,就喜欢啃硬骨头,越难啃,兴趣就越大。”

顾南音嘿一声冷笑,“不自量力!希望你别成为下一个楚锁锁!”

周品品瞟一眼苏婳,见她抿唇不语。

她皮笑肉不笑地对顾南音说:“顾小姐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,别跟我搞得太僵,对谁都不好。”

顾南音脸色一沉,噌地一下子走到门口,拉开门,“请你出去!”

周品品慢条斯理道:“年纪轻轻的,别这么大火气嘛,伤肝。”

说完,她转身,不紧不慢地走了。

顾南音把门关上,气得难受,“你说,这些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?一个两个的,太没有自知之明了!”

她们俩刚才争吵,苏婳其实没怎么听进去。

她所有注意力都在顾北弦身上。

担心他的伤。

她问顾南音:“你哥的伤,医生怎么说?”

“医生说,我哥胳膊上的伤有点深,但没伤到动脉。头上的伤有点严重,脑震荡,至于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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